〈婚姻故事 Marriage Story〉──彼此受盡折磨的錢幣5與婚神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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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認識他兩秒就愛上了他。就算愛他已經沒有意義了,我今生還是會愛著他。I fell in love with him two seconds after I saw him. And I’ll never stop loving him, even though it doesn’t make sense anymore. ──〈婚姻故事〉,Netflix

Photo from the movie Marriage Story, Netflix

這個真實又讓人心碎的〈婚姻故事〉(Marriage Story),是編導Noah Baumbach與前妻Jennifer Jason Leigh的親身經歷。電影的第一視角是男主角查理,電影裡處理女主角妮可內外交迫的困境相當細膩,男主角則是壓抑無比最終才一次爆發,想必導演本人在離婚後,歷經不斷地回顧過往,往內探求拆解剖析這段婚姻之所以破裂的各種原因與可能吧。這部電影的目的不是為了互揭瘡疤,他只是悔不當初。

既然關係已經回不去了,透過劇本的書寫、影像深刻的描繪,那封妮可在一開始為了婚姻諮商所寫下的告白信,是導演藉由查理之口,傾吐出他深埋的心聲。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體會這種心痛,但曾經相愛,再歷經權力鬥爭的撕裂後,最後能自願坐在罪人這個位子上的,是領悟過的為愛成全。即使關係中的對方不一定能明白或接受文本中主述者的有苦難言……
他最終想說一個「不是你的錯,是我太自私」,一對戀人下場淒涼的愛情故事。

Five of Pentacles

錢幣5(五角星5)畫著兩個飢寒交迫,而且疲累不堪的人。其中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很差,這表示他長期以來的辛勞,在他們後面有一扇教堂的窗戶,為他們在物質世界中提供了精神上的選擇,它意味著他們身體狀況的根本原因,就是精神上的空虛。在這張牌中,這些人沒有看見它,因此喪失一個改變的機會。
雖然他們在一起,但感到孤單,當你精神無比空虛時,你就會強烈感受到內在的飢渴、寂寞和孤立感,在某種程度上你變得和人生疏離。這張牌上位於人身後的教堂象徵他們內心的聖堂。只要你讓某個人、或某件事,阻擋你和上帝或你的精神泉源之間,你就是在冒著迷失方向的危險。──《
其實你已經很塔羅了

這段婚姻破裂的主因,在妮可與律師娓娓道來的這段刻畫得相當精彩,「我變得不重要了( I got smaller.)。我發現我……我根本沒有成就自己,只是成就他。 ……我才明白,他不把我當一回事,他不把我當成獨立的個體。」而丈夫查理的出軌,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是確定自己真正不被重視珍愛的證明。

Photo from the movie Marriage Story, Netflix

錢幣5(五角星5)代表的是分離。它是一種對分離與孤獨的認知,即使你是處於群體之中,而非只是身體上和一個人或某種狀況分開;你處於一群心靈無法相通的人之間時,可能會比你獨處的時候更加感到孤單。──《其實你已經很塔羅了

她的丈夫查理是強勢的太陽,所有的人事物都像行星一樣繞著他公轉,婚姻中的所有大小事都跟這個太陽形成相位,都由這個太陽決定一切。她先是改變自身的形狀配合,最後逐漸萎縮,成為一個錦上添花的附庸。但她自己其實是強勢的月亮,本就光彩奪目,她和這個太陽在本質上彼此對立又產生極大的吸引力,因為愛情的包容讓她願意與他互補,受丈夫的重視而感得快樂,可惜心靈上的滿足短暫飛逝,最終還得面對他出軌的背叛。

Photo from the movie Marriage Story, Netflix

關係中,當一方如果沒有元素調和和另方主導的元素,隨著雙方以不同的方式成長、發展以及個人化,就會發現彼此的距離日益疏遠。越意識到自己的本質,他們就會越認命於無法將想要的生活之深度與對方分享。不滿的程度取決於彼此對這段感情的期待、有多依靠它實現自我,以及雙方的投入程度。──《人際關係占星學:從星盤看見愛情、性與人際間的契合度

電影壓軸的爭吵大戲,一開始他們除了孩子的話題外無話可說。當他們希望能夠訴諸理性討論,卻是彼此指責與推諉,接著他們轉而人身攻擊,細數對方的缺點,踐踏彼此的自尊,因被批評而激怒,報復的話語一脫口像利刃般接踵傷害對方。親密關係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軟肋,你知道怎樣做可以將對方一刀斃命,失去原先為愛所撤除的盔甲保護裸露出致命弱點,在互相傷害後卻又渴望喚醒對方的不捨與關注。「你的自私已經完全內化,甚至不知道這個就是自私!」這就是相愛相殺。

Photo from the movie Marriage Story, Netflix

婚神星不是我跟你,它是「我們」。占星學的設計中,一個人在親密關係中最容易跟人產生最大衝突的地方,就在婚神星。我們一生最大的貪嗔癡慢疑,性、金錢、權力中糾葛難分的人生道場,往往來自婚神星的婚姻關係。如果沒有婚姻關係的設計,其實一個人很難真正的了解自己的本性。
仔細想想,一夫一妻的合法婚姻,可以說是設計來挑戰人性的制度。當我們在婚神星狀態時,我們才會察覺到非常多人際關係中最深的糾葛。──《
千里姻緣何處牽:婚神星的婚姻密碼

Photo from the movie Marriage Story, Netflix

仳離的怨偶受盡折磨,難以同步的雙人舞終究錯位,從合一的狀態中抽了身。任誰看完〈婚姻故事〉都會惆悵失落。Adam Driver最後唱的那首歌在我一夜夢境裡輪唱,歌詞傾吐的就是婚姻的本質──我們知道婚姻的艱難還飛蛾撲火,如同天宮盤中所有挑戰相位所呈現的,是因為婚姻有機會開啟我們平淡無味的人生另一道風景,添材加薪,創造並難以預料──這是我們找尋人生存在的意義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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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法師的學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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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魔法師的學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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